更新日期:2019年7月28日
一个人在漆黑的湖边散步,潮湿的风吹过脸颊,四周是摇摆的深绿植物的剪影,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色裙摆,沾满块状深褐色污渍。我行走在虚无中。肠胃空虚地翻腾着,却毫无进食的欲望。
说笑的人群让我感到怪异还有,空洞。坏掉的路灯一闪一闪,我的影子也忽隐忽现,忽隐忽现不可信的失望。这个拥挤、过度拥挤的OUTSIDE,就像一个病态的噩梦,扩张的想象力就像致死的病毒一样伤害真实。
未知世界宛如漂满腐臭物的大海一样,在这片海上,恋人和小动物们手拉手在一起放烟花,庆祝给予了彼此意义的快乐。深夜,月光混沌侵凌着僵死的身体,我认真地听着新年的烟火声,但是那天那个人的话语却一个字也记不起来了。还不等清晨到来,我的世界再一次被抛弃在没有酒精的眩惑中,我醒着,重复着单调的忘却。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穿越到了彼方的雨后天台,独自一人。在那一瞬间,我意识到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有其他同类的时候,我开始动摇了,我没有被驯化,我很孤独,但也从不觉得自由。我受制于悲哀的虚无。
在真正的离别尚未到来之时,却已历经千万次灰暗的预演。
用右手的食指指腹抚摸着右手的拇指指甲,想象着自己在抚摸一只甲虫。
我依然在周密地计划死亡,然后依然会失败吧。
每走一步都把鞋尖对准地砖之间的缝隙,玩着无意义的游戏。
我想象着身边有一个朋友,便低声说道:“我好饿。”
只要思绪稍稍安静,痛苦就一拥而上,始终是缘木求鱼,只有心碎。
在白日梦中哭泣,好想消失啊。